2010/8/29 我們一行人仍為前 2 天的舟車勞累, 一大早飯店到 Chevuru 村的 1 個半小時車程, 真是昏睡到村口。 莫名其妙聽到一聲「到了,下車」, 我帶著惺忪的睡眼下車。
一下車馬上被當地村民包圍, 他們一大群人早等在大巴門前, 每個下車的我們立刻被堵到, 乖乖被掛上一大束花圈隨即被小孩包圍, 完全無處可逃。 接著他們既是鼓掌、又是握手的, 把我們一行人迎到牧師家。
陣仗之大, 嚇了我好大一跳, 久久回不過神來。 等我回過神來, 我發現大巴根本可以開到牧師家門口, (往後的每一天都是開到牧師家門口,而不是村口) 為了歡迎的儀式, 硬是讓我們在村口下車, 讓我著實地感受到村民熱情的驚嚇。
這個村就是我們服務的村莊, 人是達利人(Dalits)。
達利人的英文並不好, 大人不懂英文, 小孩其實也不懂得幾句!
小孩們最熟的一句應該是 “What’s your name?” 同之前所說的, 達利小孩和我們沒有「生澀期」, 一見到面就直接了當的問 “What’s your name?”
“My name is Egg.”
周遭的小孩每個人都會覆誦 n 百遍 “Yag” (耶個) 而非 “egg”。 我發現, 他們一直都不知道 “egg” 其實是「蛋」, 所以他們無法記得我的名字, 就如同我無法記得他們的名字一樣。
對於沒有意義的音, 我根本就記不得, 何況他們人數眾多, 只要我一問他 (們) 的名字, 他們莫不爭相報名, 我記得了一個, 千萬也記不了三個, 回過頭就都全忘了。 加上有人的名字很長, 還有些有連續彈舌音, 實非我能力範圍內, 所以, 往後的幾天就在那邊 “What’s your name?” 來和 “What’s your name?” 去, 互相當著最熟悉的陌生人。
幫我在手上畫圖騰的是一位大學學生, 目前念教育系二年級。 我問她「蛋」的泰盧固語怎麼說? 她回答我:「狗哩古賭」。 我請她把泰盧固語文字畫在左手上。
自此, 那些小孩聽到我回答「狗哩古賭」, 莫不感到新奇, 於是他們對於記我的名字顯得毫無負擔, 每個聽過狗哩古嘟的人都會記得我的名字, 因此,我成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有泰盧固語名字的台灣人。
※照片皆由團員們所拍,所有權不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