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鄉親大家好,這裡是里辦公處報告。今天是三合一選舉日,請鄉親攜帶選舉通知單到沙崙國小投票。如果沒收到選舉通知單的鄉親沒有關係,只要帶身分證和印章就可以,投票時間到下午四點鐘。拜託各位鄉親一定要到沙崙國小投下神聖的一票。」
這是里長在是三合一選舉的今天所廣播的內容, 她早上廣播一次、下午再廣播一次, 催促里民們去投票, 還不忘在最後提醒每個人手上那張票是神聖的。 聽完她的廣播, 我依然故我, 沒有因此而想去投票。 即使多幾顆子彈, 我想我也還是不會去投票, 因為我是個不投票的人。
我之所以不投票, 是因為我只有一票。 而那一票絲毫無作用, 抵消不了龐大深色選民的盲目, 加持不了公理正義的代表候選人 (如果真有這麼回事的話), 換言之, 我完全改變不了選舉結果, 我在任一場選舉的角色微乎到可以直接省略, 所以我有沒有去投票根本沒有差別。 在我理解至此後, 如果我還是去投了票, 那也只能說我愚蠢至極, 十幾年的書都白唸了。 我有那麼蠢嗎? 我想還好我沒有, 因為我不會讓自己幹這等傻事。
看看國內或國外任何一場選舉, 有沒有相差 1 票以內決勝的情形呢? 答案是「沒有」, 以前沒有,我也可以保證以後也不會有。 意思是說, 我的一票根本沒有左右選舉結果的能力, 不論在哪一種、哪一場選舉都相同, 剛好不缺我這一票, 所以我實在沒有必要去做一件損己不利人的事。
今年的三合一選舉再一次證明, 票數差距以萬來計量, 萬之於我手中的一, 實微不足道。 為何還是有人執著於自認為手上的票是神聖的呢? 非要千辛萬苦到投票所蓋下一票。 還有人躺在病房中不忘叮囑探病的弟弟去投票, 我合理地懷疑他有被子彈傷到腦, 應該立即請台大醫生重新檢查一次, 以避免有誤診的情況。
有人會問我:「如果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不投票,那你喜歡的候選人就當選不了?」 會問這樣問題的人可能也需要去檢查一下腦袋, 看看腦袋瓜中是槍傷造成還是天生使然, 問這種完全不會發生的情況, 還自認為問的很有深度。 其實問這種問題就像問說:「如果明天希特勒復活,開始屠殺台灣人,怎麼辦?」 這種問題是不需要嚴正視之的, 因為它不會發生, 為一個不會發生的假設問題憂慮, 究竟是問的人比較笨還是想回答的人比較蠢啊? 這次選舉我早就預言, 我的選舉權 (當然也包括看本文的你) 沒有作用, 沒有神聖的地方, 只有邪惡 (投到集票櫃的票)。
火宅佛域的魔王子在三角會議上對投票這件事有精美的詮釋: 「這世上蠢人多而聰明人少,多數表決其實是讓多數蠢輩,決定蠢事。」 既然給了每個阿貓阿狗都能去投票, 而且貓狗的數量更是多到不可思議, 我根本無置喙的立場時, 所謂的神聖的一票只是得不到回應的反抗或順從而已, 就像被強姦一樣, 要嘛全力反抗,卻沒有任何意義; 要嘛欲迎還拒,還有可能享受一丁點歡愉。
理性的人會視別人的行動來調整自己的對策, 既然我沒有能力撼動結果, 自然我就不會去用它了, 用了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為什麼我不投票? 原因很簡單, 因為我不會去擲一個兩面都是「人頭」的銅板, 並且指望它開出「字」的那一面。
如果我設個遊戲是猜人頭或字 (兩面都是人頭的銅板), 開出人頭的話,你給我 1 元, 開出字的話,我輸你 100 元。 會去投票的你, 你會願意跟我玩這遊戲 1000 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