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
「8/3 發作一次，之後就好好的了。」
「你腦波做了嗎？」
「上次回診排 10/8 才要照腦波。」
「難怪沒有報告。」
「我的傷口結痂怎麼都不會好？」
「哪裡？」 王醫師看向看護， 希望她給個指引。
我伸起左手， 試圖在左邊腦袋上摸出那個痂。
他站起身來， 彎著身體前傾， 看著我部分手撥開頭髮， 食指摸著結痂的部分， 「應該是頭髮」， 他回頭到櫃子上拿出一個小鐵盆及夾子， 請求看護幫忙撥開我的頭髮。 他用絲毫不抖， 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 將我結痂部位夾起一撮頭髮， 遞到看護面前， 讓她確認是頭髮。 他再出手二次， 一共夾出三撮短毛。
奇怪了， 我才是病人不是嗎？ 他怎麼盡是招呼看護。
他解釋道： 「有時候病人傷口會碰到頭髮， 癒合不完全， 現在夾出來了， 應該不要緊。」
看護認為我不能搭飛機， 因為飛機上有艙壓。 所以我課前功課即是記得要問醫生， 「我可以搭飛機嗎？」
「可以， 搭飛機可以， 開飛機不行。」
沒想到堂堂一個腦神經外科王醫生也開始跟我練肖喂， 請問：「我要去哪開飛機？」
「哪裡你都不能開。」
看護天天地加入話局： 「他可以開車嗎？」
「不要啦！ 萬一發作，不好！」
「那駕照要拿去註銷嗎？」 看護似乎打開了話匣， 繼續追問。
「不用啦！ 不要開就好。」
奇怪了， 我才是病人不是嗎？ 怎麼他們就聊起來了。
我接著問手機題庫上的第二題： 「一堆人傳給我吃癲癇藥的人不可以吃柚子， 我可以吃柚子嗎？」
「可以， 不要吃太多就好， 不然大家都在吃， 你怎麼辦？」
看護馬上又接話： 「柚子和癲癇藥不是會有交互作用嗎？ 他吃真的沒有問題嗎？」
「柚子還好， 葡萄柚就不要吃， 的確會有交互作用， 柚子吃一點可以， 盡量離吃藥時間遠一點， 沒關係的。」
奇怪了， 明明我才是病人不是嗎？ 怎麼看護看起來不太滿意醫生的回答。 卻又在中秋節前買了一箱柚子， 又接受客戶一堆柚子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