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腦和你不一樣 (天寶‧葛蘭汀、理查‧潘奈克)

  • 對於自閉者患者的父母而言,只想與自閉症患者連結,進而支持孩子成長,讓社會大眾肯定與接納。 (p.7)
  • 對於自閉症患者在社交溝通和表情辨識上的障礙,學著們已經進行過數以百計的研究,但他們忽略了感覺的問題。感覺過度敏感,對於某些人來說會造成極大的心力耗損,對某些人卻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p.10)
  • 這就是為什麼絕大部分的自閉症研究,都聚焦在探討感覺問題的精確症狀和改善治療方法上。 (p.10)
  • 自閉症、憂鬱症和其他疾病,都是分布在正常與不正常之間的連續體。其中太多的特點會導致嚴重的失能,但也有極少數可能提供某種優勢。 (p.10)
  • 肯納醫師在論文中提出了十一名感覺具有相同症狀的兒童的病史,這些症狀全都符合我們現今對自閉症的診斷標準:對獨處的需要,對於重複的需要,以及必須獨處在一個永不改變的世界。 (p.21)
  • 他在最後一章這樣寫道:「如此,我們必須假設,和其他天生身體或智能障礙的孩童一樣,這些孩子在來到這世界時,便天生無能與他人建立一般生物性既有的情感接觸。」 (p.21)
  • 他所觀察到的一個面相仍讓他困惑不解。「我們的病患全都有高智力的雙親,要對這個現象做出評估並不容易。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這些家庭的環境中存在相當大程度的執念。 (p.21)
  • 「另外有一個現象也格外顯著,」肯納醫生繼續寫道:「在這整個群體之中,很少看到相當熱情的父親和母親。大部分案例中,雙親、祖輩和旁系親屬多事全神貫注在科學、文學或藝術領域的人,對於人並非真心感興趣。」 (p.22)
  • 肯納醫生是倒因為果了。孩子不是因為父母的情感疏離而表現出心理上的孤立或具破壞性的行為,相反地,父母的情感疏離是被孩子表現出心理上的孤立或具破壞性的行為所影響。我母親便是很好的例子。她曾經寫過,當我不肯回應她的擁抱時,她心想:如果天寶不想要我,那我要和她保持距離。但問題是,並不是我不想要她,而是擁抱帶來的感官超載,造成我的神經系統短路 (當然,當時沒有人了解何謂感官過度敏感。) (p.24)
  • 在肯納醫生嘗試為自閉症下定義的同時,亞斯伯格醫生辨認出有一類孩子共同具備有好幾項明顯的行為特徵:「缺乏同理心、不擅建立友誼、自言自語、對於特定興趣強烈地執迷、動最笨拙。」 (p.33)
  • 在某些方面,我們的知識比起一九四○年代有驚人的成長;但在其他方面,我們仍然和以前一樣困惑迷茫。 (p.40)
  • 醫學界有一項悠久的傳統,當某種疾病開始脫離精神學,最終就會往神經學靠攏,譬如說,癲癇。 (p.40)
  • 當然,我之所以覺得這些研究結果很迷人,是因為它們突顯了一些我腦袋讓我之所以是我的怪事。 (p.56)
  • 增大的腦可能導因於各種的基因失靈,其中任何一種都可能造成神經元早期的急速發育。成長速率最終會歸於正常,但巨大的頭部卻會留存下來。 (p.57)
  • 關鍵是要弄清楚,哪些差異對狀況來說是續發性的,哪些差異是主要性的。 (p.90)
  • AGP計畫就在各種突變中尋找一種模式,或至少找到某種模式的開端。 (p..90)
  • 精子細胞差不多每十五天會分裂一次,因此父親年紀越大,突變的數量就越多。 (p.92)
  • 「大腦的發展或許對於基因劑量失衡 (dosage imbalances) 非常敏感,」她如此描述自己的發現。一種侮辱 (遺傳學家是這麼稱呼可能有害健康的突變的) 就足以導致破壞,那兩種呢?上帝保佑吧。 (p.93)
  • 帶有這些基因變體的人,只是對環境特別敏感而已,按照一位研究人員的說法是:「無分好壞。」你可以將他們想成是「蘭花孩子」,因為他們很容易長得茂盛,也很容易枯萎,端看它們所棲息的溫室環境是否適合生長。相反地,帶著正常版本基因的人就像是「蒲公英孩子」,不管生長在何處,差異都部會太大。 (p.103)
  • 從這種新觀點來認識DRD4-7R基因變體的作用後,遺傳學家們開始不再將它視為一種風險基因,而是一種反應性的基因。它先天是中立的,是後天的環境決定它是正面或負面。 (p.103)
  • 如果一個人無法想像感官超載的世界,他很可能低估另一個人感覺障礙的嚴重性。 (p.116)
  • 研究學者們經常很輕是自陳式的評量工具,說那種主觀的東西難以用科學方式驗證。但這正是重點所在。對於行為的客觀觀察固然可以提供重要的訊息,但深受感官超載之苦的人,才是唯一能說清楚他真正感受的人。 (p.116)
  • 人到了成人階段,會建立起一套應對機制還掩飾感覺障礙的真正嚴重程度,或許無法像一個受驚的孩子那樣反映出事實。 (p.117)
  • 因為這世界動得太快,所以用斜眼瞄出去可以讓快速移動變得沒那麼令人難受嗎?或許吧,我喜歡這個假設,但沒有進一步的研究。這只是一個假設。 (p.127)
  • 社會互動涵蓋了牽涉到他人的非口語行為,例如眼神接觸、微笑等等。社交溝通則包含以口語或非口語的方式進行交流的能力,例如,分享想法和興趣。社交溝通障礙和社會互動障礙,真的屬於同一個範疇嗎?無法僵化說出口、無法駕馭文法及語法 (這是一種特殊的語言缺陷,或稱語法及語意障礙),和說話語調異常、對話回應不當 (一種語言應用失能,或稱語意語用障礙),難道全源自大腦同一個部位的異常嗎?以神經學的角度來看,語言機制和社交察覺是密切相關的嗎? (p.161)
  • 我敢保證,如果你讓一個看得懂高中數學教科書的三年級學生,一遍又一遍重複幼兒級的算術練習,他絕對變成對立反抗症──因為他無聊到瘋了。(p.165)
  • 我們需要考慮的不只是以症狀來定義得較小型自閉症子群體,更是症狀本身。因為,以症狀為基準去考慮每一種單獨的症狀,最終將讓我們得以依病患的各別情況去考慮量診斷和治療。 (p.170)
  • 最近我在《科學》期刊上看到一個對於「創意」的定義,印象非常深刻:「以全新、前所未見的關係,對於蓋年或事實產生一種突然、非預期的認知。」 (p.187)
  • 他對模式化的定義是:從毫無意義的雜訊中,尋找有意義模式的傾向。(p.214)
  • 人類大腦的演化,促使我們將世界中的點連成有意義的模式,以解釋事情發生的原因。 (p.215)
  • 一九二六年,出生德國的心理學家亨利‧克魯爾 (Heinrich Kluver) 表示,幻覺可分為四個基本類別:格子,像是棋盤或三角形;隧道與漏斗;螺旋;蜘蛛網。 (p.217)
  • 這些機器之所以比過去的電腦都進步,是因為鍵盤就在螢幕上。自閉症使用者不需要移動眼睛,就能看見他們打出來的字。 (p.248)
  • 我幾乎可以看到那對父母的頭頂跳出恍然大悟的燈泡。他們現在有一個新的方向可以去重新思考這個問題了。他們從只想到該如何適應兒子的缺點,改為開始思考他的興趣、他的能力和優點。 (p.252)
  • 自閉症當然是我的一部分,但我不會讓它來定義我。 (p.253)
  • 矽谷裡所有未被診斷出的亞斯伯格症患者,也都是如此。定義他們的不會是自閉症類疾患,而是他們的工作 (所以我稱他們是快樂的亞斯伯格)。(p.253)
  • 將有自閉症類疾患的孩子和正常小孩放在同一個教室,用同樣的方式去對待,是錯誤的做法。 (p.254)
  • 對於小學階段的自閉孩童來說,和正常的孩子共處一個教室,有益於它們的社會化,老師可以對孩子擅長的科目做進一步的教學。 (p.254)
  • 但如果學校對待所有人都相同,你猜會發生什麼事:不一樣的那個人就會被孤立。他在教室裡會被邊緣化。這種狀況一旦發生,那名學生沒多久就會被永久邊緣化,即送進獨立的教室,或甚至獨立的學校。突然間,這個亞斯伯格症的孩子就和一群不會說話的孩子接受同樣的課程。 (p.254)
  • 自從自閉症類疾患在一九八○年被加進《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之後,這類被正式確診的孩童的家庭或幫助他們的組織,將焦點過分集中在疾病的標籤,及缺陷上,以致於認為這些孩子不需要留意前進社會所需的社交能力。 (p.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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